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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線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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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線索

三人按照奶奶提供的路線找到了村田家,不二按下門鈴,刺耳的鈴聲把葵乃和跡部兩人嚇了一跳。

“這門鈴太不華麗了。”跡部皺眉。

“嘎吱——”

門打開了。

一個看起來瘦弱陰郁的男人佝僂著背,順著門縫輕聲問:“你們找誰?”

“你好,我們找村田光,請問你是村田光嗎?”

一聽眼前陌生的三個人是來找自己的,村田光的語氣更加顫抖了,“你們......你們找......找我?”

“是的,我們有一些事情想問問,方便我們進去嗎?”

村田光偷偷打量著三人,糾結到底是拒絕還是同意。

他看眼前三人的模樣,應該不是本地人,雖然不知道他們找自己有什麽目的,但是天色漸晚,他們應該也沒有其他落腳的地方。

最終他無奈地低垂著頭,打開了大門,“你們進來吧。”

見對方同意,三人互相遞了個眼神。

“打擾了——”

禮貌地換好室內拖鞋後,就跟著村田光來到了客廳。

“家裏只有白開水,請不要介意。”

村田光給三人分別遞過去一杯水,葵乃他們禮貌地接過。

“謝謝。”

“你們到底找我有什麽事?我和你們都沒有見過面吧?”

“我們來是想問問當年狐貍的事。”葵乃沒有繞彎子,直奔主題。

“狐貍?什麽狐貍?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。”村田的心一咯噔,但面上卻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。

不二見村田擺出一副戒備的模樣,立即做出了解釋,“別誤會,我們沒有惡意,只是最近南向山山上出了點事情,和多年前的狐貍有關系,所以我們來找你想要問清楚當年的全部過程。”

“我真的聽不懂......”

但他對著葵乃那雙澄澈的眼神,忽的,嘴裏拒絕敷衍的話哽在了喉嚨裏,怎麽也說不出口了。

“唉,你們這次來找我就是為了當年狐貍的事?告訴你們也可以,你們先告訴我為什麽突然來找我問這件事,這和你們有什麽關系?”

田村光妥協了,葵乃心裏的石頭也落了一半。

“你應該記得當年你的父親抓狐貍受傷後,有兩個自稱是除妖師的男人來找嗎?”

“我就是其中一個除妖師的孫女。”

葵乃不疾不徐的回答了村田光所有的疑惑的點,和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。

知道了全部答案,村田的瞳孔緊縮,嘴裏喃喃道,“看來那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覺......”

“幻覺?”

跡部眼神淩厲,“你那個時候看到了什麽?”

“......那只狐貍,在它臨死前變成了人,祈求我救救她的孩子。”

“我一直以來都以為是個夢,沒有想到是真的。”

“那你救了嗎?”不二追問。

村田低垂著頭,他痛苦的環抱住自己,“救了。”

他無法控制的想起那只滿身是血的狐妖顫顫巍巍地伸出傷痕累累手,祈求自己能夠救她的孩子......

他無法形容在那個晚上看到的那雙狐貍眼睛,憤怒、祈求、不甘心、、遺憾,還有對孩子滿滿的愛。

小小年紀的村田光被一個母親的愛給震撼到了,他順從本心,克服對惡魔父親的恐懼,放走了那只小狐貍。

“那那只小狐貍還活著嗎?”

“......我不知道。”

氣氛一下陷入了低迷,葵乃觀察著客廳,發現墻上掛了很多小動物的照片,每一張都能感受到小動物們愉悅的心情。

而且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,那就是身上都纏著繃帶。

“這些動物是村田先生救治的嗎?”葵乃說出自己的猜測,“您是獸醫嗎?”

“對。”

提及自己的職業,村田光的身體沒有那麽緊繃了。

“也算是,贖罪吧。”

“我夜裏經常會夢到狐妖一家,他們可憐悲戚的眼神......我那時候的力量不足以救出它們。”

“我的父親有暴力傾向,經常毆打我和母親,我的母親實在是受不了就和我的父親離婚了,她本來想帶著我走的,可那個惡魔怎麽可能容忍兩個沙包一起離開呢?”

“他堅持撫養權歸他,威脅我的母親要是離婚和我只能二選一。我的母親沒有辦法,她好不容易能夠逃離這個惡魔,所以只能放棄我的撫養權。”

“母親離開的那天,她臉上綻放的釋懷的笑容,是我這輩子見過她最美的一面。”

想到母親,村田光臉上多了一絲笑容。

“我不怪我的母親,反而很開心,因為她逃離了這個恐怖病態的家庭。”

“狐貍被抓後,我一直嘗試想要放他們走,可是只要我一碰籠子的鎖就會被毒打。”

“那只狐貍一共有兩個孩子,是我沒有能力,放它們跑的時候被父親發現了,其中一只......”

他不忍再說出那個結局,不想再回憶那天的場景,那一聲槍響,

“被那個惡魔一槍打死了。”

悲傷的氣氛彌漫了整個空間,此時的村田光已經淚流滿面,有對那個惡魔的憤怒,也有自責和愧疚,。

“這不是你的錯,是那個惡魔的錯,你不用太過自責。”

“更何況如果沒有你,那只小狐貍都活不下來,是你幫助了它。”

村田光沒有說話,身邊縈繞的悲傷少了幾分,但眼底的愧疚愈加濃郁。

葵乃無奈嘆氣,希望他早點走出來吧。

“今天太晚了,你們先睡我家吧,我這裏還有空的房間。”

“謝謝,那就再次打擾了。”

村田幫他們收拾出來房間,又遞給他們一人一床被子。

“那只小狐貍......”

村田光一頓,卻還是開了口,“我猜測它應該是逃去了離南向山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。”

“你們如果願意可以去找找,但是我每年都去找都沒有找到,所以你們也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。”

葵乃理了理床鋪,感激地看向村田光,“謝謝,我們明天就去碰碰運氣。”

村田光幫他們合上門,靠著門呼出一口濁氣,“希望你們能幫找到那只小狐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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